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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车比寻常车辆稍大一些,除此之外并无特异之处。

礼仪官高声宣礼,众人照做,山呼万岁,声震云霄。

马车稍一停留,驶向彩棚,群臣起身,也就是一杯酒的工夫,皇帝登车动身,前往下一处彩棚。

皇帝侍从甚多,至少有两千人,或骑马或步行,从大道上列队经过,群臣观看,赞叹不已,然后各自上马随行。

后面二三十里,还有五千名骑兵,邺城留人接待。

徐础心里纳闷,皇帝似乎没想召见自己,他怀疑谭无谓对皇帝的要求理解有错。

队伍行进甚慢,当天无论如何赶不到邺城,中途要休息一下,谭无谓早已做好准备,在合适的地方建起一座临时行营,务必要让皇帝等人住得舒服。

谭无谓设宴为皇帝接风洗尘,重要的部下获准参加,不久之后,一些品阶虽低,但是与皇帝相识的武将也得到邀请。

徐础两拨人都不是,所以待在帐篷里,独自吃喝。

卫兵忽然进来,“徐先生,外面有一位严编修求见。”

“请进来。”徐础起身,不记得自己曾认识这么一位“编修”。

客人进帐,拱手笑道:“多年未见,徐先生无恙?”

“山野之民,苛延岁月而已。阁下是……”

“徐先生不记得了我吗?说起来,咱们还算是同门弟子。”

徐础终于有了印象,“严微?”

来者正是严微,范闭晚年所收的弟子之一,以聪明善辩著称,曾经跟随寇道孤,不知何时转投宋取竹,得到“编修”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