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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鸷转身怒道:“蜀王待我兄弟二人亲如一家,亲口向我承诺,见到我哥哥就会释放,何况他已遇难,留下遗旨,由我哥哥辅佐新王,你怎么不肯遵旨?”

车全意一味地磕头求饶。

徐础站在一边听着,暗暗点头,铁鸷已经学会使用“蜀王遗旨”,前途无量。

铁鸷道:“哥哥,不必与他废话,让我一刀杀了他。”

铁鸢却另有打算,“车全意,你可知罪?”

“知罪,求大将军饶我一条贱命……”车全意哀求道。

铁鸢转向众将,并不特意面朝某一群体,高声道:“天不佑我益州,蜀王蒙难,但是上天亦不做绝,给益州安排了后路。蜀王有后,我等当奉其为新主,上下一心,招兵积粮,为蜀王复仇!”

“复仇!”众将高声附和。

铁鸢又说许多话,大意是要团结一致,最后道:“车全意,将我囚禁的确是蜀王之旨,我不怪你,我只问你一句:是否奉蜀王之子为主?”

“生是蜀王之臣,死为蜀王之鬼,绝无二心。”车全意急忙回道。

“既然如此,许你戴罪立功。”

车全意大喜,磕头谢恩,铁鸷却不满意,“哥哥……”

铁鸢道:“益州遭此大不幸,当全州服丧,推立新主,然后谨守门户,以防外敌进入,要报仇去找宁王,不可自相残杀。”

他这番话其实是说给洛州将领听的,果然不其然,铁鸷虽然依旧愤愤不平,厅中的一大批将领却都暗自松了口气。

铁鸢命人将车全意带下去,向众将下达命令,不分客籍,只按职位分派。

众将一一领命告退,只剩寥寥数人时,铁鸢先向王颠拱手:“听徐先生说,二弟的性命是王将军所救,铁某感激不尽,此前种种不敬之处,请王将军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