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鸷与诸将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将郭时风叫过来。”甘招道,马上改口:“请过来。你们暂且退下,打仗的时候才用得上你们。”
郭时风也已听说宁军大胜,因此胸有成竹,进入船舱之后微笑行礼,不卑不亢。
甘招请郭时风坐下,命人上茶,然后笑道:“郭先生可将我害苦了。”
郭时风捧着茶杯,诧异道:“此话从何说起?郭某寄寓蜀王军中,一向谨言慎行,不敢稍越雷池一步。”
甘招并没有生气,依然笑道:“郭先生劝我坐山观虎斗,我听你的,如今两虎斗完,一虎胜出,我该怎么办?”
郭时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放下茶杯,拱手道:“是因为宁军大胜吗?”
甘招点头。
郭时风想了一会,“我劝蜀王暂且按兵不动时,是怎么说的?”
“你说晋王围攻襄阳已久,且又心生退意,蜀军此时参战,胜则功归于晋王,败则独受其咎。等晋军战败,你又说单于势强,群雄力弱,此时参战,左右不了战局,得不到单于的重视,让我再等几天。过了些天,你说群雄被逼到绝路上,必然拼死反扑,单于受挫,派人前来求助时,蜀军登岸不迟。”
郭时风笑道:“蜀王记得倒清楚,我的确是这么说的。”
“可现在大败的是贺荣人。”
“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谁也没想到单于竟会死在战场上,但是我的建议不变。”
甘招面色稍沉,“难道郭先生要我追到塞外去投靠没有单于的贺荣人?”
“蜀王既能投靠单于,为何不能投靠宁王?蜀王从未见过单于,与宁王却有旧日情谊,孰优孰劣,不是很明显吗?”
甘招沉吟片刻,摇摇头,“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