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寇道孤已经不在,周元宾打个哆嗦,“真是冷啊,好像比晋阳还冷。”
“何时动身?”徐础问道。
“徐公子赶了一夜路,先去睡一会,咱们午后出发,谁都不会强人所难?对不对?”周元宾笑道。
周元宾送徐础去往自己的帐篷,“徐公子要劝单于少杀人,这是件好事,徐公子也会为晋王说几句好话吧?”
“我还没得到单于的信任。”
“呵呵,有中宫荐举,徐先生此去必得重用。”
“再重也重不过晋王。”
“今非昔比,我担心晋王难逃此劫。”
“为何?”
“可能是我想得太多,我总觉得……单于会将襄阳之败的责任全算在晋王头上。”
“周参军是不是觉得晋王故意战败?”
“我可没这么说,只是这么大的一场败仗,单于总得找人承担罪名,总之希望徐先生能够美言几句。”
“我与晋王乃是结拜兄弟,当然不会坐视他被单于杀死,可是……”
“如果晋王真有异心,而且被单于找到证据,便是中宫亲去求情也无用,我亦不会强求徐先生。”
“谁都不要强人所难?”
“哈哈。徐先生尽量多睡一会,若是饿了,向外面的仆人开口便是。”
周元宾告辞,向仆人交待几句,匆匆赶回单于大妻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