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荆州若缺一块,就是奚家的失职,在单于眼里,就是不够强大,以弱荆而事单于,非但得不到感激与重视,反受其害。恒国公愿意带奚家子孙去往塞外为奴吗?”徐础直接向奚耘问道。
奚耘哼了一声,奚援疑道:“你不必用激将法,无论如何,奚家都要夺回整个荆州,此乃必然之理。”
“奚家坐镇江陵,所缺者一是东部数郡……”
“东边已经平定。”奚援疑道,瞥一眼伯父的神情,没有再做解释。
“很好,另一块缺口则是西边的夷陵。”
“杨钦哉水军从明日起就是奚家水军。”奚援疑微笑道,“至于陈病才……算不得强敌。”他仍不做进一步解释。
徐础也不询问,笑道:“最大的麻烦就在襄阳。”
“襄阳冷大人原本就受江陵节度,算不得缺口。”
“一旦襄阳失守,落入并州晋军手中呢?”
奚援疑一时语塞。
“所以想保全荆州,必须守住襄阳,驱逐晋军。”
奚援疑又看一眼伯父,“晋军已归降单于,驱逐晋军岂不是在向单于挑战?”
徐础摇头,“还是那句话,单于崇强欺弱,明知奚家乃荆州之主,却派晋军前来夺城,分明是以为奚家孱弱,不足以……”
奚仞喝道:“你说奚家孱弱?”
“不是我说。”徐础笑道,“是单于以为。”
“你是单于肚子里的蛔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