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础点头以示鼓励。
“可是南军曾在水上、陆上接连大败,不是我贬低,南军似乎虚有其表。”
徐础笑着点头。
“所以我推测陈病才志大才疏,我见过这种人,能将小事安排得一丝不苟,遇到大事却惊慌失措。公子以为呢?”
“我觉得你猜得很准,不用拜师就可以出师了。”
昌言之笑道:“我有自知之明,如果陈病才真是我的说这种人,公子就不会最先来找他,此时也不会如此镇定。公子对他肯定还有别的推测。”
“陈病才久困岭南,一直不得北迁,按理说天成朝廷待他不公,他应该心怀怨恨才对,可他却打出勤王旗号,拒绝派使者向单于递交降书,表明他是一个志向远大之人。”
“志大而才疏,我就是这么说的。”
“只能说他的才智不在这里,他能得湘、广两州人心,总有过人之处。”
“换我在一个地方为官二十年,也能得到不少支持。”
“嗯。陈病才最需要的是一员大将,但他最想要的却是……”
外面有人进来,徐础立刻闭嘴。
一名将官道:“徐础,跟我来。”
昌言之起身,将官道:“你留下。”
陈病才在寝帐里单独召见徐础,脱去身上的盔甲,坐在椅子上,不再保持笔挺,不停换手揉搓脖颈两边。
帐里别无他人,将官站在门口,紧盯徐础的一举一动。
“我还没看到冷遗芳的信。”陈病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