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汝南城与吴人交战的那位奚援疑奚将军。”
“是他!”昌言之腾地站起来,宿醉未醒,身子晃了晃,不得不又坐下,“他要报仇?”
徐础笑着摇头,“昨晚他坐在我身边,说了许多话,意思是并不当我是仇人,他们奚家最痛恨的人是楼碍。”
昌言之点点头,“这个奚援疑倒是通情达理。”
徐础嗯了一声,没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那中午我也要陪公子一块赴宴,以防万一。”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不要再去喝酒了。”
“我还能……”
“三日之内,你要滴酒不沾。”徐础命令道。
“好……吧。”昌言之的确有些支撑不住,“公子一个人小心些,今后我也不能再喝这么多啦,当时尽兴,过后遭罪。”
徐础昨晚没有提及铁鸷夫人写的书信,今天也不想,将信藏好,孤身前去拜访奚援疑,由杨钦哉的士兵带路。
夷陵城残破不堪,民房坍塌过半,砖石多被搬去修补城墙。
奚援疑住在一座比较完整的宅院里,收拾得干干净净,陈设也都齐全,奚援疑脱去戎装,换一身便服,早早等在门口,拱手相迎。
知道徐础不能饮酒,奚援疑命人在菜肴上下功夫,样样精美,令人难以相信这是乱时能做出来的美食。
这次双方更加自在,徐础略饮几杯酒,其它时候喝茶。
奚援疑道:“能在此地得遇徐公子,是我之大幸,很想听听徐公子对荆州形势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