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础进来时,四人欢声笑语,守在门口的一群士兵干咽口水。
“他怎么来了?我下过死命令,不许他出门半步……”杜勾三皱眉道。
巩凡道:“是我将他请来,杜天王权当卖我一个面子。”
“这里是巩老哥的地盘,当然是你说的算。但是酒肉就这些,咱们吃,不能带上他。”
“当然。”巩凡本也无意请徐础入席,大声道:“徐础,当着大家的面,你说说黑气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编造出来的?”
徐础看一眼守在门口的几十名士兵,笑道:“依我所见,黑气可是越来越浓、越压越低。”
士兵们色变,连酒香都不在意了。
巩凡冷笑一声,向杜勾三等人道:“三位天王能再卖我一个面子吗?让我收拾一下这名狂妄书生,放心,我不杀他。”
杜勾三醉熏熏地说:“杀也无妨,反正我们也不争大头领之位了,要将他还给贺荣人,巩老哥想杀就杀,大不了还颗人头。”
巩凡是个极谨慎的人,绝不会让人怀疑自己有争名号的意图,于是笑道:“那倒不必,徐础说这里埋着蚩尤头,就让他将头颅找出来,什么时候找到,什么时候休息,天亮之前若是找不出来,他就是在撒谎,编造故事。”
三王同时点头,称赞这个主意好。
巩凡向门口的士兵道:“你们听到了,带徐础去找蚩尤头,你们可以轮番休息,他一刻也不能停,明白吗?”
士兵们点头,拽着徐础往外走。
四位天王继续吃喝,子夜过后才告结束,出去寻找头颅的徐础则一直没回来。
巩凡醉意朦胧,将盘子里残留的一点肉渣撮起来送到嘴中,感慨道:“还是你们三人富裕啊,出门在外还带这么多酒肉,不像我,搜遍全营,也凑不出这顿酒肉。”
杜勾三笑道:“巩老哥太谦逊,谁不知道巩老哥是个积粮的好手,你军中人虽不多,囤的粮食却比任何一路新军都要多,如今又夺得一座城池,过冬绰绰有余。我们三人可就惨啦,军中粮草顶多还能支撑半个月,别说过冬,连这个秋天都熬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