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凡抬手阻止杜勾三说下去,“原来是为这件事,诸位请回吧,我不参与,也不能提供地方供你们议事。”
杜勾三惊讶地说:“巩老哥,你不想要粮?”
“想,但我不要降世王的粮。”
“你没听明白?现在的降世王得位不正,薛王临死前……”
“我听明白了。”巩凡再次打断杜勾三,目光在三位天王脸扫过,唯独不看徐础,“大家既然称我一声‘老哥’,许我摆个架子,说几句不中听的话。”
“巩老哥尽管说。”三位天王先后道。
“嗯,人贵有自知之明,咱们是什么出身,彼此知根知底,杜天王从前是泥瓦匠……”
“勾墙缝的。”杜勾三小声纠正。
巩凡不理他,继续道:“燕天王原是猎户,穆天王一向没有正经营生,而我,不过是个老庄稼汉。”
穆天子道:“巩老哥太过谦虚,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天成皇帝家往上数几代,也是无名之辈。”
“张氏至少积攒了几代的阴德,才敢称帝,即便如此,也没支撑多久,还是心太急,德行不够。”
杜勾三笑道:“咱们不是要称帝,只是……”
巩凡依然摇头,“降世王之号,咱们更要不得,那是佛祖赐与的神位,不是靠计谋就能夺取的,我问诸位一句:你们有谁曾与神佛沟通?”
三位天王不语,徐础开口道:“我有过。”
杜勾三不悦道:“大家谈正经事,你别胡说八道。”
“诸位不信,可以去问旧军将士,我在东都曾被升天的薛王降世附身,得他相助,才能打败围城的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