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想知道真相?”
“对,驾崩的消息刚刚传来,没有几个人知道,连我也被蒙在鼓里。被你挑明之后,如今已传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
“传得真快,我才睡了一觉而已。”
“哥哥非常紧张,以为是某人故意泄露消息,所以让我来问个明白。”
徐础笑道:“世子希望我将罪过引向某人吧?”
“他怎么想我不管,我只想听真相。”
“真相其实简单:邺城向淮州派去一支军队,抽调的一些人正好是山谷的守卫,我见他们平安去回,因此猜到皇帝已然驾崩。”
“这也太简单了吧?”
徐础当然不能供出“小八”,于是道:“冀、淮两州虽已结盟,彼此之间尚未完全互信,邺城哪怕只派一卒南下,也会惹来猜疑。所以那支军队能够进入淮州,必是得到盛家允许,两州要共同做一件大事。我想来想去,能让两州联手者,无非三件事,一秦州,二东都,三江东,既然是南下,必然是为第三件。”
江东的大事就是皇帝的生死。
张释清依然觉得太简单些,但已满足,“也就是你能从这点小事上想出这么多——你不过凑巧蒙中。”
“只要多猜多试,总能蒙中一两次。”徐础笑道。
“好吧,我将你的原话转告哥哥,去他一桩心病。”
“世子很快就能登基,他应当高兴。”
“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徐础笑了,笑得张释清莫名其妙,“怎么?我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