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释清更加得意,“你也得参加,不准推却。”
“至于我得知道是什么吧。”
“不必。你说放火就放火,你说除草就除草,你说读军报就读军报,住进谷里之后,尽听你的,也该听我一次。”
“好吧。”徐础应承下来。
溪边有块空地,谷中人常在这里担水,踩出一条斜坡,雨后湿滑,极易摔倒,徐础脱下鞋子,从溪底挑选合适的石头垫在路上,取消斜坡,造出一座小小的平台。
张释清不会帮忙,她也脱掉鞋子,赤足趟水,追逐小鱼小虾,翻寻奇异的石子,不用来垫路,而是要收藏——在家里,她有许多一时兴起搜来的古怪收藏,多到她来不及清理,偶尔看见,甚至想不起当初为何看中它。
徐础铺好路,颇感劳累,望着精力依然充沛的张释清,脸上露出笑意。
“可以回去了?”张释清大声问。
“嗯。”
两人并肩坐在溪边的一块大石上,晾晒脚掌。
“道士除妖之后,不会再有人来找麻烦了吧?”张释清又想起这件事。
“难说。”
“还要‘再等等’?”张释清已经猜到答案,轻叹一声,“什么事情你都要等,等错过时机,看你怎么办。”
“时机难得,认准时机更难。”
“你就是没有信心。”张释清穿上鞋子,跑在前面,很快翻过山脊,没了踪影。
徐础登上最高处,隐约听到张释清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