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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微赶到,什么也不说,径到寇道孤身前,伸出双臂,左手托着右手,右手心里放着一枚骰子。

冯菊娘笑道:“徐公子答对了,寇先生回以‘我不答’,着了痕迹,徐公子一字不答,送你一枚骰子,才是真正的‘我不答’。”

寇道孤起身,拈起骰子看了一会,随即冷哼一声,“徐础输了。”

众书生,尤其是范门弟子无不大喜,只有冯菊娘还不服气,“都是‘我不答,’徐公子答得还更好一些,怎么就输了?”

冠道孤扔掉骰子,“名实本为一体,徐础却要求实,他送来骰子,是说自己愿赌一场。”

“我觉得你是瞎猜的,一粒骰子,能看出徐公子的意思?”

一直不开口的严微道:“这正是徐公子的意思,他亲口所说,但不准我提前泄露,他说‘名之与实,我宁求实’。”

冯菊娘哑口无言。

安重迁欢呼一声,对寇道孤仅剩的一点不满也消失得干干净净,“寇师兄大获全胜,徐础该让出思过谷了吧?以后不准他再自称范门正统!”

曾败给徐础的于瞻更是心情舒畅,“寇先生可算给咱们出了这口恶气,徐础再不会以为范门无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称赞。

张释虞轻叹一声,寇道孤侃侃而谈的时候,他不在这边,而且对玄理向来不感兴趣,因此没被说服,仍觉得此人讨厌,希望徐础能赢。

严微松了口气,寇道孤之胜,至少证明自己没拜错人,“我这就去请徐公子搬家。”

“我跟你一同去。”于瞻手舞足蹈,又恢复从前的性格。

范门弟子都要去,连几名老先生也想看看“吴王”的脸色,准备跟随。

冯菊娘大声道:“你们不能撵走徐公子……是他安葬范先生,总有一点苦劳吧?”

张释虞道:“徐公子可以在附近另选居所,房屋、饮食都由邺城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