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还是摇头,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宁抱关问道:“你从来没出过皇宫?”
“出……过。”栾太后不是很肯定,每次出宫她都坐在凤辇里,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与在寝宫里没什么区别,还要更压抑一些。
宁抱关伸出一只手,“站起来,跟我走,这是命令。”
栾太后从不自己做主,连早餐想吃什么,都要委婉地提出来,宫女们若是为难,她也不会坚持。
宁王一声令,她不由自主站起来,却不肯迈步,不是不想,而是全身无力,勉强维持站姿而已。
宁抱关上前,将太后拦腰抱起,背上微微一痛,伤口似乎又流出血来,他不在意,甚至感到痛快。
抱着太后走出房门,宁抱关看到自己的妻子正站在院中,目光冰冷,带有一丝责备。
这是比女官的匕首更冷、更多的一盆凉水,宁抱关双臂一松,发现太后在下滑,急忙又用力托起。
栾太后为了维持身体平衡,不得不搂住宁王的脖子,也看到了院中的妇人,越发地羞愧难当,干脆闭上眼睛,默默祈祷这一切都是噩梦,她能早些醒来。
牛天女上前两步,“这就是赫赫有名的天成太后?”
宁抱关点下头,对妻子,他有分三尊敬、三分感激、三分畏惧,唯独丢掉了那一分夫妻之情。
牛天女不喜欢吵架,“你要带她去哪?”
“回北城军营。”
“然后呢?”
“然后……就一直留在那里。”
“官兵破城,你怎么办?带她一块逃亡,还是一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