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还真有宝物。”张释虞将佛像重新放回箱内,“这的确是一件珍贵的礼物,但是只能送给太皇太后,别人没有这个福缘。”
“沈聪希望凭此证明自己对朝廷的忠心。”
放好佛像,张释虞又变得随意,笑道:“沈家反形昭著,马上就要与官兵交战,沈大却要‘投降’朝廷吗?”
“算是归顺,而且他愿意为朝廷做任何事情,他说是任何事情。”
“包括杀死造反的父亲和弟弟?”张释虞有什么想法总是直接说出来。
“应该是吧,对他来说,这算大义灭亲。”
“嘿,好一个大义灭亲,无非是看到官兵获胜,沈家前途渺茫,所以他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妹夫,你说这样的无耻之徒朝廷能要吗?”
“这种事只能由朝廷决定。”
“呵呵,估计会要,反正朝中的无耻之徒已有不少,大家气味相投,谁见谁也不必脸红。唉,咱们说他干嘛?妹夫算是传过话了?”
“嗯,沈聪的话大概就是这些。还有一些人希望投向朝廷,但我没记住姓名,另有一些人,让我劝说世子与济北王自立。”
“自立什么?”
“自立当皇帝。”
“哈哈,外面的人现在是不是看谁都像皇帝?”
“总之大家都不喜欢过去和现在的皇帝。”
张释虞神清一暗,“为报刺驾之仇,妹夫知道东都迄今已杀死多少人?”
徐础摇头,他在河北很少听说东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