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础笑道:“大王说笑,大王乃众将之主,非排兵布阵之上将。大王麾下诸人,有谁能单独领军十万?”
降世王长叹一声,“还就是宁暴儿能带兵,其他人,给几千兵都带不明白。”
徐础道:“在下因此以为,降世军宜散不宜聚、宜广不宜狭,聚在一起,恰恰是己之短对官兵之长,分散诸将,令官兵疲于奔命,方是长远之计。”
降世王点点头,向皇甫阶道:“你以为呢?”
“我以为诸将一散,再难聚集,今后谁肯再为大王效命?”
徐础马上道:“大王上承天命,下封诸王,今后谁敢不从?况且当今之急乃是如何击败官兵,近忧不除,何患远虑?”
皇甫阶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降世王挥手道:“停停,车轱辘话我听着头疼,这件事我觉得徐先生更有道理,你再换个说法。”
皇甫阶改口道:“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诸将封王,与大王并肩,以后谁听谁的?”
徐础拱手道:“既封诸王,大王可称帝。”
降世王立刻摇头,“我不称帝,老子手里的这杆棒乃是弥勒祖师亲赐,名为‘通天彻地杀皇灭帝棒’,老子称帝,岂不是用它打杀自己?”
徐础改口同样快,“可称‘祖王’,与诸王区别。”
皇甫阶冷笑道:“‘祖王’之称前古未有,况且多一字便是……”
“闭嘴。”降世王举起棍棒,不是要打人,只是一个习惯动作,“我喜欢‘祖王’这个称号,我说军师,为什么你没想到这些呢?”
“我……”皇甫阶不知该说什么。
“你不会心里明白嘴上不说吧?”
皇甫阶脸上变色,“绝没有,我……这位徐公子在东都师从名家,我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