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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十七公子改姓,刘有终一点也不意外,笑着点头,“很好,很好。”然后道:“十七公子与这位郭时风有多熟?”

“熟到曾一同策划刺驾。”

刘有终有个习惯,惊讶的时候只睁右眼,左眼不动,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印象,这时他的右眼挑起,随即大笑,“明白了,这位郭先生果然有些本事。请随我一同进城,沈五公子已备好酒席,要为十七公子接风洗尘。”

徐础的确需要洗洗身上的尘土,简单收拾一下包裹,立刻动身。

刘有终瞥到包袱里的几本书,笑道:“十七公子果然好学,远足不忘读书。”

徐础笑笑,没做解释。

外面的谭无谓不知是大获全胜,还是一败涂地,总之面前已无对手,一个人扶剑站立,茫然四顾,见到徐础与刘有终,微笑拱手,长剑拖地。

徐础点点头,走出几步之后,向刘有终道:“将他带上。”

“谭无谓?十七公子想好了?”

“即便无用,也不过是多张嘴而已。”

“这张嘴可不简单,能从早说到晚,据称夜里还说梦话。”

“刘先生以相术观之,此人如何?”

刘有终回头看了一眼,谭无谓又一次拱手。

“在十七公子面前我不说谎,终南相术只相大人物,对这个谭无谓——无从评起。不过十七公子要带上,就带上吧,至少能博沈五公子一乐。”

大人物认识、接触的人多,消息好打听,刘有终能从中猜到被相者的心事,万无一失,对于谭无谓,他了解太少,无法猜,也不愿浪费精力去猜。

徐础举臂招手,谭无谓大步走来,什么也不问,直接道:“我没东西收拾,这就可以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