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开纸,适也没有写太多的大义,也是用一种私交一样的语气写了回信。
“兄。”
“墨家为利天下。”
“夺天下,不过是手段而非目的。”
“要利天下,必要移风易俗、颠倒乾坤、重塑天下之义。”
“若我为墨家夺天下而释田午,那就是颠倒了目的和手段。”
“届时,我墨家与那些为一天下而兴不义之兵的不义之君何异?”
“墨者当利天下,利天下是目的,而一天下只是手段。”
“而我,恰是墨者。”
“你我同志同心同德同义,无需多言。”
第一百六十二章 诛不义令(中)
他将信写完,折好,递给了身旁的传令兵。
看着断壁残垣,适心里没有去想武城被屠的事,而是在想临淄军团被击败之后的处置方式。
公造冶的话,以及他的回信,这应该是墨家的共识,任谁也不可能改变。
公造冶的信上已经说了,他已经建议商讨签发“诛不义令”的事。
从个人感情上、从做人的道德准则上,适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