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子为证。
下面又写了越王翳欠墨家一共五万石粟米,战后即要归还,这石正是周制的小石,周制与越制不同,正是讽刺越人没有观中国之政以谋霸主的资格。
粮食的数量一一写的清楚,越王大骂之余,却也无可奈何,这封信已经让倪子在城中宣读了,民众都接受了。
越王翳想当这些小国的霸主,又不好全然不顾国都民众的想法,越国又没有灭国置县的能力。
痛骂之后,即令大军饱食,休息三日,飨食牛羊,以讨滕地!
……
滕城外二十里的那处堡垒外,公造冶与适正在观察地形,许多人正在前面埋填一些巨木。
这是墨家常用的守城手段,这些巨木的作用是测算距离,将来作战的时候作为战场的标志物用的。
之前在沛县的军事会议上,就已经做出来决定,要打一场决战,而不是打依托堡垒的围城反击战。
因为墨家高层对于战略目的已经达成了统一:以一战解决掉越国的威胁,将越国压制的内部矛盾彻底爆发出来,形成对小国的威慑迫使其加入非攻盟,同时又要展现墨家义师的野战能力——如果齐国趁机摘果子,那么还要帮助打败的越人以天下非攻的名义,威慑齐国不准其南下。
总而言之,就是削弱越国,逼越王放弃北方,但又必须保留足够的力量以恐吓齐国,不能赶走了越国又来了个齐国。
守城反击的对抗,其实是最保险的,但是也是最不可控的。一旦时间拖久了,拖的齐人抓住机会背刺越国,那么墨家在这边的局面就不那么完美了。
因此,不论是之前说是为了“夏收”目的的转圈圈,还是现在的各种准备,都是在为一场一举击败越王的野战做准备。
十日前,适带领的六个旅和工兵就已经返回,将越国的大军甩的远远的,在堡垒内已经休息了十日。
这期间,墨家也完成了三个县的夏收夏种工作,基本没有耽搁今年的夏季作物。
义师也在之前全部集结到了滕城,等到适返回后,大军云集,粮食火药和各种军械也都准备充足,堆积在了堡垒和滕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