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钟离谋关系较好的许送平道:“清欢郡主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钟离兄抢了楚昭的心上人?”说着他看了那个姑娘一眼。
刚才被调笑的李越摇着扇子道:“肯定是啊,你们想,这位姑娘现已经名花有主,楚昭求而不得自是生气,他一个雍国的人哪懂我们这儿灯会的规矩,以为送出去的灯收回去没什么,只是清欢郡主就看不过眼了,认为钟离兄夺人所爱,乃是不厚道之举,肯定恼火。”
赵远笑道:“想开点,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钟离兄以后就远离这煞星,算是可喜可贺。”
钟离谋苦笑着摇头,“此话不能这样讲,说到底还是我的错。”
姑娘我见犹怜的擦擦眼泪,跟着道:“不关公子的事,错全在我。”
李越笑嘻嘻道:“你们俩就不要在这里怪来怪去了,要是还在这里拉扯不清,我们可是要饿死在这谪仙楼门口了。”
钟离谋拿扇子敲了敲他的肩膀,“放心,怎么着都饿不着你这个大少爷。赵兄,陈兄,里面请。”
许送平略微担忧道:“清欢郡主和楚昭也在里面,我们不如换一个地方吧。”
钟离谋摇摇头,笑道:“无碍,我们又不是和他们一起吃饭,我们只吃自己的就可以了没有多大干系。”
他轻笑着对姑娘道:“姑娘,里面请。”
姑娘低着头,羞红了脸进去了。
谪仙楼是城中最有名的酒楼,不仅规模大,而且酒楼的老板还和皇亲贵族沾亲带故,敢来砸场子的那就是不要命了。因着这一层的缘故,任凭你多大的官,在酒楼里也不能轻易放肆,在这里,必须按照谪仙楼的规矩来。包厢满了,那就是没有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也不会为你清出一个包厢,该在厅堂吃饭就该在厅堂吃饭,最多给你隔个小屏风,要是敢找茬,那就要送客了。
即使是这样,谪仙楼的生意也很好,一来着酒楼的饭菜不仅花样多,味道也是一顶一的好,别处未必能吃得到这个味道;二来这楼里最有名的就是醉仙酿,尝一口,就算是天上的神仙也会为之醉倒;三来楼里的小二一个个都长得好看俊俏,没有一个是歪瓜裂枣,全都是身长玉立的俊朗少年,能说会道,一张嘴好像喝了蜜,吐话就能逗得人哈哈大笑,心情愉快。光是这几样,也是别处的酒楼做不到的。
酒楼的包厢已经满了,钟离谋他们只好在厅堂的一角吃饭,为避免和隔壁桌照面有所尴尬,就竖了一展屏风,隔开一个小空间,因为这屏风那头,就是清欢郡主和楚昭。
当时两桌人刚坐下,冷不防碰了个面,说不出的尴尬在周围的空气蔓延。钟离谋刚想着要不要和人家打个招呼,清欢郡主干脆利落的招呼了小二。
“给我上一展屏风,屏蔽这几个东西,免得吃饭影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