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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泥土飞扬。

朱泯看着看着却突然对他手中的灵锄产生了兴趣,盯着锄头饶有兴致的问道,“你怎么还带着这种东西啊?”难得这里还有这种接地气的东西。

朱敏一边努力干活,一边喘气回道,“回大人,您是大门派出来的,不缺修炼的资源,不知道我们这些散修的苦,小的刚从那个东北方向的小秘境逃回来,一群元婴找我们说让挖通一条进入秘境的暗河,我们看看觉得没危险,结果不知道挖出来了什么东西,给我们灵石后就要灭口,我跳那条河里才侥幸活着,其他人都不知道死了没呢。”

朱泯看着那张在现代就是十五六的中二小年轻脸,现在收拾好了,一张白净细腻的脸蛋,除了头发在太阳下泛着金黄色,怎么看都是个阳光正太,此时却是一脸与之不相称的无奈唏嘘,仿佛经过了多么世俗似的。

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小小年纪,不要这么说话,就该有点朝气。”

朱敏傻傻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自从老头死后再也没人敢照着自己脑袋呼巴掌了,这一巴掌突然下来,还真挺想念那老头,低声嘟囔,“我年纪不小了,可能比不上前辈,但也能娶妻生子了。”

“别停啊,继续。”朱泯说道,接着随口问道“你多少岁了?”凡人一经修行,年纪和外表会产生误差,不能只用外表衡量年纪。

“我十八了。”朱敏继续憋屈着,让一个修士来挖洞,哪怕是筑基,也是大材小用。

“哦,十八了,那年纪也不小了。”朱泯感概良多,想自己十八那时候刚从大学毕业,十八那一年经历的事情比前十七年加起来都多。那一年,因为一家上市公司,唯一的亲戚大伯一家坑了自己一把,把自己送进了精神病院,自己又把他们给坑了回去,扔回了农村老家。结果发现学校里,大伯的儿子,自己的表哥,把自己好了两年的女朋友给抢了,还怀了对方的孩子,四个月了,自己和她分手才不到一个月,戴了顶青翠欲绝的绿帽子,然后自己把大伯家的二儿子扔进了监狱。虽然代价是每次回老家都要被戳脊梁骨。那一年的经历简直是精彩绝伦,好戏轮番,连唯一的朋友都表示:眼已瞎。

朱敏在一旁看的奇怪,这人神情一会悲呛,一会欢喜,一会不可置信,一会又得意的,该不会生出心魔了吧?

这可不行啊,好不容易找了个靠山,他心下惊疑不定,脚也默默的往旁边挪了两步,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

忽然他挪动的姿势顿住,自己可是立了血誓的,要是这人出了问题,不要说他以后怎么办,这死了绝壁的都没有以后了呀。

他欲上前,却又顿住,只在典籍上看过陷入心魔要唤醒,还真没有碰上过这种在一旁好端端的突然陷入心魔的,这可该怎么办?朱敏原地来回走动,一边心里想着,这也亏得他是签了血契的,不然第一个就是他的小命不保,入魔了的修士更具有攻击的倾向性。

“你干什么?傻了?”朱泯一回神就见到本该老老实实挖坑的某人来回走动,忍不住皱起眉头说道。

朱敏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一跳,呆在原地,结结巴巴问道,“你你…你好了?”

“你有病吧?”朱泯一边在心里回忆着,难道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不应该啊,这么短的时间能发生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