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极端的暴力在黑暗世界中总是更为有用,而黄安德也藉此获得了成功。
但他的志向并不限于此。
他一直在探索更好的、更安全的手段,面对原材料的匮乏,他开始尝试使用自己的血细胞。
结果出乎他的意料,虽然产生的是能力相对低下的血脉者,但成功率却因此而不断上升。在经历了6代传承后,他已经能够将成功率控制在90%以上,这样诞生的血脉者能力仅仅是比一般人稍强一些,但仍然有着几乎不会衰老的细胞,几乎不受病毒侵扰的肉体。
更重要的成果是,他确认了面对面时,上位者对于下位者的天然控制力。经过长时间的潜意识干扰,这种控制力甚至能够强烈到直接指挥下位者的具体行动,在他们内心深处埋下行为的准则。
黄安德的野心在这时终于有了实现的希望,但他也在这时确定了自己实现野心的最大障碍——王直。
所有人的血脉都来源于王直,这就使得他对于所有血脉者都具有天然的控制力。
就连黄安德自己也不例外,在巴黎面对王直时,他以极大的毅力才克服了对王直俯首称臣的欲望。
他开始以王直为自己的目标,极力推动各方力量去消灭王直,同时小心地避免自己在王直面前出现。
雅典事件后,黄安德公开了自己的研究成果,以此换取了行走在阳光下的权利。潜能基金会的“基因疗法”被他包装为一种高科技的、安全有效的疾病治疗方法,同时也是一种令人惊叹的长寿秘方。血脉者之间的层级控制影响被他隐藏了下来,基金会内的血脉者被命令永远不对外使用这种能力,而接受“基因疗法”的普通人都是第7代,相互之间几乎感觉不到影响。
“基因疗法”推广的第一年,除了绝症患者以外,他们几乎找不到任何自愿接受这一疗法的人,但随着痊愈者的增多和表面上的看似毫无影响,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尝试接受这种治疗。
单在美国,就已经有超过一万人成为了“长生者”。由于“基因疗法”高昂的费用,他们中的绝大部分都来自上流社会,这反过来促进了社会大众对“基因疗法”的接受。
但事实上,只要黄安德愿意,他能够随心所欲地摆布所有以他的血脉传承的“长生者”。
黄安德开始有预谋地清洗与他同属一个层级的血脉者,五年来,他们中的大部分已经死于黄安德设计的各种各样的意外事故中,残留下来的只有约瑟夫、伊万诺夫和一个名为佩雷斯的操盘手。能够进入核心领域的全部都是接受了黄安德血脉的人,譬如说祝荣和李瑶尧,她们无法违抗他的命令,因此天然地得到他的信任。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王直已经被消灭的前提下,否则黄安德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替他人作嫁衣,就连他自己也随时会成为王直的奴隶。
“所以他就这样狗一样地逃走了,甚至不敢见到我?”听到这一切,王直感到十分荒谬。
“正是这样。”约瑟夫回答道。王直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而他则坦然的面对着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