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忽然变得兴奋,乃至于狂暴起来,一边扭动着,一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随着王直的血一滴滴落到它身上,它以极快的速度变成了一颗心脏,然后沿着心脏发育出无数的血管、神经、内脏、骨骼和肌肉,最后是皮肤和毛发。
这一切不过经历了短短半个小时,阿尔·帕奇保持着从屋外进来的姿势,手里提着两个抓来的路人,惊讶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约瑟夫最终醒了过来。
“王直先生?”他有些吃惊地说道,随即看了看周围。
“你认识我?”王直问道。
“是的,我的领袖。”约瑟夫恭敬地答道。
“黄安德在什么地方?”王直今夜第三次问道,他没有注意到约瑟夫对他的称呼。
“我不知道。”约瑟夫回答道。“但我可以回答您的另外一些问题。”
“你知道什么?”王直耐着性子问道。
“很多,我很早就跟随黄安德了,我清楚他做过的许多事。”他看到了阿尔·帕奇,请示过王直以后,他让阿尔·帕奇去帮他找些干净衣服,然后问道。“既然复活我的是您,请允许我冒昧的问一下,我是怎么死的?”
“你不知道吗?”王直感到有些诧异。
“我的记忆只停留在行动前取血样的那一刻,但我想杀死我的并不是您,而是黄安德,对吗?”
“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是您杀死我,不需要用血样复活我,直接对着尸体就行了。”约瑟夫简单地回答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是说,哪一天了?”
“哪一天?天还没亮呢。”
“是吗?”约瑟夫似乎对时间有些吃惊,这时阿尔·帕奇找来了衣服,他连忙穿戴起来。老实说,王直也不愿意一直对着一个裸体的中年男人。
“关于你,我们只找到一堆骨灰。”王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