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们可以优先离开那个地方了,不是吗?”比亚尔勉强地开了一个玩笑,对于他来说,无论回国后要面对怎样的责罚,他都愿意接受。
“你杀掉他了?”在两人错身而过的时候,刘紫苑忽然问道。
比亚尔愣了一下,然后才缓缓的点了点头。“也许……应该是,如果这样都不死,那我想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能杀掉他了。”
刘紫苑默默的点点头,跟着押解自己的特工走到自己的座位,然后等着她把手铐固定在座位上。
“女士,能给我一杯酒吗?”她对那个特工说道。“我想那样我会睡得快一点。”
有人打开了机舱中的电视机,他们开始静静地听关于特拉维夫的最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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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后果过于严重,事件发生后反而没有任何激进组织敢出来宣称对此负责。直到事件发生36小时后,一个被cia深度渗透的哈马斯分支机构才在广播中声称对此事负责,同时隐晦地说明核弹来源是伊朗。在以色列代表的激情控诉和伊朗代表无力的辩驳中,美国全力推动联合国通过第3320号决议,决定对伊朗进行禁运和军事打击。几乎在决议通过的同时,驻伊美军和以军向伊朗境内的核设施发射了超过20枚导弹,并进行了数轮空袭。
来自欧盟、美国和世界各国的人道主义物资和救援机构派出人员以最快速度抵达海法,其中甚至包括了来自阿拉伯国家的救援物资。而以军则迅速集结,对巴勒斯坦和黎巴嫩进行了一次短暂而猛烈的攻击,并将实际占领区扩大了二百多平方公里,驱赶大批难民涌入埃及、阿曼和叙利亚。
这一次,对侵略的谴责被彻底淹没在对于恐怖主义的声讨中,没有在国际社会激起半点波澜。
对核爆区的拯救行动仍在继续,但更多的是在收敛受害者遗体和清理废墟,一些巴勒斯坦人被枪支驱赶着进入辐射区从事救援工作,他们的装备仅仅是一身防辐射服和头盔。
阿萨德正是其中的一员。
他们已经工作了整整10天,有些人已经出现了咳血和头发脱落的症状,但以色列人仍然在逼迫他们干活,说是为了他们的同胞赎罪。阿萨德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些侵略者总是如此不知廉耻。几十年前,这片土地还属于巴勒斯坦人,但怎么就成了以色列的土地?他们不但强占去了最肥沃的土地,还不断侵吞巴勒斯坦人本就不多的土地,让他们的生活一年比一年更困苦。而现在,他们竟能逼着他们去干必死的活,还好意思说是“赎罪”?
阿萨德的头发前一天晚上也开始脱落了,他知道自己这次难逃一死。这让他有些后悔,早知道结果是这样,去年阿萨克烈士旅来招募战士时就应该去,那样死去至少能得到真主的祝福,也能让家人得到组织的照顾。而现在,他死后以色列人绝不会给他的家人任何抚恤。
他们默默地向爆炸中心走去,西方国家的救援人员都只在废墟边缘行动,这让他们越发感到绝望和愤怒。
“如果哈马斯还有炸弹的话,真应该再扔一颗。”阿萨德的同伴这样说道,但阿萨德的注意力已经被一个奇怪的物体吸引,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