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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弱不在有没有马,也不在农耕之民的民风柔弱,而在其法度崇文抑武,有意引导天下士子弃武而习文。

而不抑兼并和文章取士则是弱民弱兵的关键所在!

前者让“强民”失去了经济基础,而后则让“强民”失去了政治前途。

没有了“强民”,强兵自然成了无源之水。虽然可以用钱买到一些,但是大宋又有多少钱呢?

而且在“不抑兼并”和“科举闻达”的路线下,土地不能作为奖品,军功也很难成为登天之梯。所以花钱打赏就成了激励士卒的唯一办法,因此宋军打仗特别费钱。

军队出征时得携带大批的财物,随时要用来犒赏三军!

一旦赏金没有了,兵士就会拒绝作战,再强悍的部队也会趴下。

相比之下,以土地和政治前途为基础的周军根本不依赖犒赏,甚至不需要军饷——只要在战胜后将掠夺到的土地分给有功的将士,大家就干劲十足了。

说点题外话,如果历史上的南宋可以“抑兼并、行均田、废科举、兴学校”,北伐中原根本不是问题!南方至少有上千万无地少地的壮丁闻战则喜,蒙古人、女真人,统统不在话下。

“打?用新军打士大夫?这怎么可能?”武好德只是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的……”

武义久看着自己的叔叔,“三叔,你说不能,可我这个大周元首却不能安心啊!大宋一旦锐意变法,我国就有覆亡的危险。如今大宋还没有完全觉醒,正是我国锐意进取的机会。怎么能够放弃?除非……”

“除非什么?”觉得事情还有转寰余地的武好德马上追问。

“有两个条件。”武义久道,“一是割河间府路、沧州两路之地给我国;二是杀何栗、陈东、张浚等复古君子。”

“这,这……”武好德看着武义久,“这是不可能的!河间、沧州二路地面上有100余座棱堡,是大宋北部边防的根本,怎么可能割让?何栗、陈东、张浚都是文官,怎么可能无罪诛杀?”

“不可能,那就打吧!”武义久放沉语气道,“三叔,请你回去和我那泰山说了,他如果不答应我的条件,那么河北、河东之地都是我国必取的!”

武好德有点痛苦地看着自己的这个侄子,总算是明白周宋之战不可避免了!一边是父母之邦,一边是兄弟之国,为什么非得在战场上见生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