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宗弼拱了拱手。
“好,我这就来。”
武好古马上又翻身上马,让奥丽加带上一队假子骑士,护着自己就和宗弼一起去了乌雅束的营帐。
营帐外面,西门青的一个当大夫的堂兄正守着,看到武好古来了,就是上前报告:“大王,都勃极烈得了消渴症,本应该好生将养,可是却偏偏……现在已经是药石不灵了。”
“知道了。”武好古点点头。心说:自己往后得注意养生,一定要少吃多锻炼,酒也戒了,可不能学乌雅束。
武好古走进了乌雅束的大帐,大帐之内,生女真的都勃极烈正靠着一堆毛皮坐着,脸色难看的好像一个死人。在他身边还有一群宗字辈的“敢达”,个个都在抹眼泪。
“都勃极烈。”武好古走到乌雅束跟前,“可好些了?”
“坐。”乌雅束用生硬的汉语问,“真有天理?”
“有!”
“人死后,可有天国可往?”
武好古道:“人死之后,魂归天理,就是归了天国。天理之乐,是凡人所不能想象的。”
武好古在参与编写《天理新说》的时候已经是有钱有势了,而且他在前世时也不至于吃不起糖,当然不会想象敞开了吃水果、喝蜜糖就是极乐了——想这事儿的人一定很喜欢吃甜食。至于女人,以他现在的地位,也是要多少有多少。所以天理之乐,在他笔下就是难以形容,难以想象的。
宗弼在旁,把武好古的话又翻译成了女真语言。
“那就好。”乌雅束点点头,“只是我做了许多恶事。”
“人性本恶,做些恶事本不足奇,但是都勃极烈信天理,传天理,自然可以归天理。”
乌雅束这是把武好古当成“牧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