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半个月,没有一天间断的。
一直到,周轶受伤的腺体病情复发,需要出国治疗。
他们又不放心于长洲一个人在国内,干脆就想带着他一起走。
临走前一天,于长洲跑到医院去跟宁宁告别,拉着他的手憋着眼泪,“宁宁,对不起,我不能再陪着你了。我要跟我爸爸他们出国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但是我肯定会回来的,我还会来找你玩的,医生叔叔说你要是醒了,可能会忘记我……你可一定要记得我呀。我走了以后,就没人教你学习了,你的病什么时候好啊?好了就能去学校上课了。也不知道你要是去了学校,交到了新朋友,会不会忘记我。还有啊,我送你的手表坏了,我也没来得及去给你买个新的……”
于长洲唠唠叨叨地跟他说了很多,一直到爸爸进来催他,他才匆匆在宁宁手里塞了一颗糖,“不知道你醒过来会不会疼,要是疼了,你就把糖吃了。吃糖会甜,就不会疼了。”
“我要走了,宁宁,对不起。”
“还有,再见了。”
他依依不舍地跟着爸爸出了门。
身后病床上,那双捏着一颗糖的手无意间动了一下。
少年醒过来,望着头顶入眼洁白的天花板,有些愣神。
好像,睡着的时候有个声音特别吵,一直在他耳边跟他说什么,断断续续的没停过。
他转头看了一圈,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
难道是他听错了?
是谁在跟他说话?
他举起手,手里捏着的一颗草莓糖,让他很困惑。
他不是个喜欢吃糖的人,只记得原来住在他家楼上莹莹姐姐会经常给他送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