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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家,江临安清楚这个名字的很。母亲是衣家的人,以前还算是有钱,可惜被后面那些小辈给败光了,卖了不少,是后来母亲嫁到江家来才勉强维持下去的。

要说扶弟魔,母亲算的上是个典型。

她现在不在了,江家觉得有愧,哪怕是那边的人多会败,也都扶持着。

衣家的那些小产业全是江家的人在管,打白工不说,还得倒贴。

医务室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江临安觉得刺鼻,走到街边准备透透气。

小舟的伤也不重,就是些擦伤而已,刚刚那阵担心过了,知道他没事,心里就好受了点,却也又把自己的心看明白了些,可看得再明白又有什么用。

他扪心自问,自己会说吗?

不会说。

不远处传来的轰鸣声突然刺激了他的神经,学校这条街,玩机车的人不少,知道等下可能会激起的扬尘,他伸出手准备挡一下。

没有呼啸而过的机车声,那阵轰鸣骤然在自己面前停止了。

黑色的皮裤外面是黑色的皮靴,刚刚到膝盖下面的位置,金属车身与皮靴上的柳钉通通反射出金灿灿的光,给他把眼睛闪了一下。

他能闻到汽油与灰尘的混合味,让他觉得不大舒服,沿着踩在地上的那只皮靴子看上去,修长的腿上是凹凸有致的上半身,典型的机车服,帅倒是帅,还拉风。

女人把机车停下,裹着皮质外套的长手臂扣着粉黑相间的头盔,将它取了下来。一扭头,深黑色的中长发甩出来,刚好搭在肩上。

三十岁。

这是江临安对这女人年龄的第一印象。

很帅。

这是他对女人外表的第一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