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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为什么?”江临安没有转身,只是心已经不能像之前那么平静了,这种时候,他若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便不愿让任何人看清他的表情。

“蒋家找到的,花了大半个月呢,哥哥藏得倒是不错。”

江临安的手指突然颤抖了一下,耳朵有些嗡嗡的,“蒋家?”

“表哥在学校说你的坏话,三哥没忍住,揍了人。”江流梦缓缓说道。

“说重点!”江临安听到三哥这两个字,情绪一下子控制不住了,有股一直封闭在内心最深处的东西像是想要冲破一切障碍汹涌而出。

蒋舟,蒋舟。

他脑子里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个名字了,他以为自己忘了,放下了,不会为此有任何情绪了。可现在,他的心却一下子抽痛起来,难过地厉害。

江家和蒋家,从父亲那辈起就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后来房子买在一块儿,关系好到连孩子都是两家一起养的,老早就认了干亲家。蒋家三个男孩儿,江家又有了个女儿,两家结亲的事就像是板上钉钉的事,只等着江流梦长大。

本来是满了十六岁就该商量着订婚,可惜,两年前,江家的女主人自杀了,全家全都笼罩在阴霾当中,谁都没有再提起这事。

“三哥说,要揍就多揍几个,把表哥他们那一伙的全给揍了。干爹怕事情变大,索性开除了三哥。”

“不可能,以蒋家的地位,只是揍几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不至于,是不是”江临安忽然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

小升初是按成绩分班的,江临安在一班,蒋舟在五班。蒋舟是蒋家的小儿子,从小就是宠着长大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没指望过他能有多优秀,吃喝玩乐开开心心就行。

从小贴在一起长大的两个孩子,一说到要不在一个班了,江临安不高兴了两天,但觉得都在一个学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小少爷不干了,不上学不吃饭,在家里又哭又闹,把门一锁谁都不理,一定要转到一班去。

蒋家虽然是校董,但从来没有动用过私权,自家儿子犯了什么错,向来是该罚就罚。本来是没一个人理他的,都觉得他被宠坏了,治治脾气也好。熬了三天,最后还是蒋家的老太太心疼孙子,给他转了班,这才高兴起来。

江临安心底升起股不好的预感,他转身看向江流梦,问道:“他又闹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