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亏清晓挡着,陶苇杭才有命说下一句话:“臣不喜欢他,自然只有本分。”
“你不喜欢他,你还娶他?”
世事真是讽刺,祁太安忽然自嘲一笑,她喜欢皇叔,却不能娶他。
陶苇杭不喜欢皇叔,却能让皇叔一心一意地要嫁给她。
“君要臣娶,臣不得不娶。”
“好一个君要臣娶,臣不得不娶,你分明是贪图蜀王府的权力,你什么都想要,却什么也得不到,皇叔就是被你害……”
祁太安一顿,聚起来的气势散了大半,那个“死”字哽在她的喉咙里,她怎么也说不出来。
陶苇杭听到这里,径直朝祁太安看过去,血糊了她半张脸,她却森然一笑,字字诛心——
“陛下,臣贪图蜀王府的权力,不喜欢祁晏也娶了他,可你比我好到哪里去。”
你分明喜欢祁晏却留不住他,你也是个懦夫。”
他今天死了,我们两个都有一份。”
你一步都不敢走,你是活该,你是咎由自取。”
清晓错愕地看着几近疯癫的陶苇杭。
祁太安死死地盯住陶苇杭,声音里卷着铺天盖地的杀意:“你、说、什、么?”
祁太安是真的想要陶苇杭的性命,她的手越过清晓扼住陶苇杭的脖子。
“就连现在,你也是无能为力,祁晏已经死了,你无所适从无法接受,所以只能迁怒于我,杀了我,你就能心安理得地活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