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长琴说,赤方氏的年轻巫师,有帝王之姿。”
祝融说到这里,看向有些神色变化的崇伯,言道:“或者说,他的经历,真像是居方氏。”
“带领着破落的部族迁移过来,在这里安家落户,于是太阳从东方升起,整个南方开始欣欣向荣……”
崇伯艰难的呼出口气。
“曾有人皇出汤谷,今有赤方降南地……年年岁岁,花相似矣,岁岁年年,人不同兮。”
“这是赤方氏的《昌岁歌》。”
祝融道:“长琴和我说,他们部族在迁移之前,还有两位巫师,第一位巫师带领赤方氏的人们来到高氏的山下,留下了预言死去,第二位巫师为了保护家园而战败死去,第三位巫师就是这个名为载的年轻人……”
“望获,岳鉴,居方……”
“可惜,是炎帝一系的人啊。”
祝融叹息一声:“生不逢时,是天人之哀也……”
崇伯忽然惊恐:“你,你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祝融有了离去之心?
不能说是逆反,只能说,是对新天帝的不信任而已,毕竟祝融是经历过颛顼,经历过帝喾,以及最动荡的帝挚时期的,他虽然对于帝放勋有着充足的信心,但是看到本族的一个极其优秀的后辈不能被中原承认,那内心肯定是复杂不已的。
祝融则是解释道:“崇伯不要多想,我只是在感慨而已,毕竟我也是炎帝一系的后人啊,家祖容光,曾为炎帝部人,被黄帝任为大司马,而黄帝又娶了方雷氏为三妻,方雷氏是炎帝的孙女……”
“炎黄两家,虽有争斗,但到底还是一家人。”
但这句话,在崇伯耳中,听着就不是那么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