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李逸帆,开车带着沈老四,早就已经是在十几公里之外了。
大冷天的,他也没带着沈老四往远了去,直接就来到省城东郊的大辽河的边上,这个时节大辽河已经开始化了冻,河岸边的芦苇荡子,也开始渐渐的变绿了起来。
但是河边这时候还是冷的吓人,一般人在这时候的大晚上,可绝对不会来这边,就算有喜欢打野炮的,都不愿意过来,毕竟这河边实在是太冷了。
一般只有到了每年的五六月份,这里才是可以来踏青的好地方,但是现在可绝对不是。
李逸帆拖着沈老四,就犹如是拖着一只死狗一般,来到了芦苇荡里,在一个小水洼前,停下了脚步,然后扯下了蒙在沈老四身上的窗帘。
沈老四依旧是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不过他那不断挑动的眉毛,却出卖了他,这货,显然是早就已经醒过来了,只是不敢叫唤出声而已。
李逸帆也不和他废话,直接走过去,一脚就把他脑袋给踢进了边上的那个水洼里……
三月初的省城,春寒料峭,晚上的温度,也就是在零上几度之间,就这么把一个人的脑袋给浸入到路边的冷水当中,这人就算是再困,这么来一下也就都醒了。
沈老四被这一下子搞得是装也装不下去,刚想抬起头,可是对方却又是一大脚踩了过来,这一脚就结结实实的踩在他的后脑上上,把他的头整个踩进了前面那个水塘里……
对方的脚力度很大,他不断的挣扎,可是越挣扎对方的力气就越大,很快他的脸就被踩的埋入了池塘地步的淤泥里……
这时候他已经顾不上恶心了,寒冷,恐惧,萦绕心头,他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甚至他好像已经见到了面前突然闪过的一道白光……
草特么的,难道就这样死了吗?可是老子还没活够呢啊?我在银行还有存款,我还有那加拿大的外国身份,我还有那么多的女人,我还没享受够你哈?
越是感觉到自己快死了,沈老四就越是感觉到心里的不甘,挣扎的也越是厉害。
就在他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去见上帝的一瞬间,对方突然松开了脚掌,他猛的从水塘里挣扎了出来,趴在一边的地上,一边吐这口里的脏水淤泥,一边是对自己心生可怜……
草特么的,这算什么世道啊?就在几十分钟之前,自己还是省城道上赫赫有名的道上大哥,可是几十分钟过后,自己就成了别人脚底下,予取予求的一只可怜虫,老天爷,你特么是不是要玩死我啊?
可惜老天爷这时候可听不到他的声音,等他把嘴巴里的脏水和淤泥都吐干净了,他抬起了头,对面的那个年轻人,脸上是毫无一丝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