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想起了于谦说的事,却觉得不大可能,方醒不会为了这等事去搅乱目前的大局。
目前的大局是什么?
就是北方的清理!
除非南方也开始清理,否则方醒就没有动手的动机。
于是有人安心,文会继续开,酒照样喝,女人照样玩。
可有人却认为方醒这是在挑事。
“他在挑事,只要有人被挑动去闹腾,他就会借机行事,老师,别忘了河间府啊!”
书房里,小炉子上的小壶在沸腾,可黄俭却顾不上了。
他显得有些亢奋,鼻尖上有几点汗珠。
汪元指指茶壶,见黄俭还没反应,就自己把茶壶拎下来,然后冲泡。
茶叶在开水的冲击下浮沉着,并开始渐渐变色,赏心悦目。
“老师,我敢打赌,方醒是在守株待兔,他一心想削弱了名教,然后他的科学趁机而起,老师,这是心胸险恶啊!”
“那些人被吓住了,刚下我去看了,那些人躲在家里瑟瑟发抖,就怕被方醒给盯上……”
“没错怕什么?”
汪元喝了一口茶,满意的点点头。
黄俭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误,他坐下后,有些沮丧的道:“老师,这人太可怕了。”
汪元放下茶杯,看了一眼开始融化的冰盆,淡淡的道:“慌什么?路引本就是祖制,他若是要去弄,那便是不讨好,所以我认为他这是在试探,就如同下棋里的试探,看看对手的应对,然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