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

见中年男子全须全尾的出来了,锦衣男子松了一口气,然后两人上了马车,缓缓出庄。

黄钟回身,就看到了方醒,以及……

……

“二叔,咱们其实没必要来见他。”

锦衣男子拿起折扇扇几下,有些郁郁的道:“回家之后自然少了纷争,外面的事……终归少不了人去伸手。”

马车缓缓,外面炽热,车厢里却在一盆冰的作用下很是凉快。

中年男子皱眉道:“咱们家得罪他不少,既然家中决定要蛰伏,那少不得要来软弱一番,也好少些麻烦。”

锦衣男子微微垂首,有些不甘的道:“二叔,他并未抓到小侄的把柄……”

“咱们家虽然没什么实权,可既然决定要暂时忍让,不管是陛下还是天下人,都会对我家表示尊重……”

“方醒不是普通人!”

中年男子不渝的道:“你还是少了阅历,方醒早早的就父母双亡,大病一场,醒来之后就像是脱胎换骨般的,不再去寻求仕途,而是倾力教授学生……”

也许是失望透顶,锦衣男子居然敢打断自己二叔的话,说道:“二叔,他那是在钓鱼,钓到了那时候的殿下,这才一路飞黄腾达……老奸巨猾莫过于此啊!”

“他就是运气好,不,是城府深,没见过如他这般谋划深沉的……”

“啪!”

车厢内一声脆响,中年男子收回手,看着捂脸跪着请罪的锦衣男子沉声道:“我家传承多年,靠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