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寂静,能听到外面风吹树枝发出的轻微声音。
杨荣低头,揉了揉眼睛,然后苦笑着。
他抬头看看方醒,失笑道:“你还年轻,和本官比起来,你年轻多了,为何等不及了?”
方醒看着他,认真的道:“我担心的是,哪一天,支持突然就没了……”
杨荣侧脸过去,沉声道:“兴和伯,你想多了,陛下意志坚定,不会妥协!”
方醒微笑道:“我也相信他不会,不过总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人的身上,大势当前,我若是不先找最难的那件事去解决掉它,我无法安心。”
“即使要多付出许多代价?”杨荣不解的问道。
他觉得自己和方醒就像是两辆马车,看似很近,中间却有着一道鸿沟。
不可逾越的鸿沟!
方醒目光下移,皱眉道:“你的手在发抖!”
杨荣快速的收回了左手,强笑道:“没事。”
方醒揭穿了他的谎言:“你这是心神激荡,为何?难道是因为道不同吗?”
“南方那边在鼓噪,兴和伯,麻烦不小。”
杨荣没有回答方醒的问题,转个弯就说了最让大家忌惮的南方士绅。
“他们在旁观!”
方醒不觉得南方士绅会马上成为大患。
“文无第一,当年南北榜事件的影响可还没消散,南方的读书人大概要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