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昧?”
方醒微微叹息,许多农户一生都未曾离开自己居住范围的三十里地,纯属是在活着。
“是的山长。”
冯翔目露戚色道:“学生曾经看到一个病人,因为家中认为他那是痼疾,活不了多久,就把他放在家中等死。学生到时,那人已经奄奄一息了,后来学生出钱请了郎中来,说是热证,要是早就医的话,不过是几服药的事,后来那人就……”
“不是担心痼疾,而是……”
冯翔的家境还算不错,至少不会担心钱财,所以他不懂这些。
方醒沉声道:“那是没钱,明白吗?不敢请郎中。”
冯翔分辨道:“山长,那郎中说过,当初最多一百多铜钱就能治好了呀!”
方醒看着地面,冷冷的道:“可若是痼疾呢?治不治?”
冯翔愣住了,他的眼中突然滑落泪水,哽咽道:“那户人家极好,那人临死前还叮嘱家人,不要让我们进去,免得沾染了晦气……”
方醒叹息道:“那是认命了呀!”
生病了不敢去就医,那是因为……担心是大病,到时候家人肯定会倾家荡产去医治,所以不如熬着,熬过了就是老天爷赏了一条命,熬不过……就是天意如此,命该绝于此时。
“家人侥幸,病人侥幸,于是就这样了。”
方醒没有去剖析更多的心态,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个判断。
冯翔想起了那家的孩子,吃个烤土豆都要分一半给自己的孩子,就霍然起身。
“你要去干什么?”
方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