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饶?他不急。最起码……不会比你更急。”

思绪电光石火间灵光一闪,姽之受到封穴打击的神躯却跟不上他的脑子转的快,没反应过来时便被一掌贴在背上。

姽之心下当即‘咯噔’一声,丝丝缕缕的寒意顺着脚跟迅速向上升腾,连头发丝都仿佛受到威胁一般微微炸起。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魂曰归来兮,万念聚一!”

乍一听这句话,姽之下意识的笑出了声∶“臭小子,行啊!找我夺舍,那也得看你想让他夺舍的那个人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是神,魔神!这是件怎有人、仙可撼动他分毫!就算同为神,既然到了需要他人为此协助夺舍的地步,那可必定是个连神魂都聚不齐,虚弱到了一定程度的神。

他怎么可能会输给这样一个神呢?!姽之目光浑浊,眼睛瞪得很大,笑容诡异,整个人将阴森污秽四字释放得淋漓尽致。

可下一秒,他的笑僵在脸上,就那样维持着诡异的表情拧起眉头,身体因忽如其来的疼痛而微微痉挛,他咬着牙,威胁道∶“小子,你若不停手,我便现在就撕了你!总归不过是费点元气而已!!”

他说的是真的,望舒知道。

可他不能停手。

姽之气红了眼,双手微微攥拳,身体紧绷,看那架势似是要一鼓作气挣脱桎梏。姽之不知道望舒要打算复活什么,但方才那顺着后背流入体内的‘东西’可不是开玩笑的!能够刺激到他的神魂与神躯产生一瞬间的离体,若此时再不挣脱,搞不好就要玩儿脱了!

姽之想的倒是很好,牺牲一些元气根基能保住神魂,那也是好的。可他忘记了在场的,可不光是他和望舒两个人。

在侧过的身子被掰正的那一刻,姽之气急败坏的吼道∶“司——桦——君——你敢?!”

“我不是已经在做了吗。”司桦君嘴上挖苦着,手也是一刻没停,在姽之身上迅速点下几个穴位,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

望舒也知道不能拖,当即拿出手在自己的发冠上一划,手心被划破一道小口,鲜血溢出,与内力纠缠在一起瞬间引发了连锁反应,那不致命的东西以成倍的速度被渡入姽之体内。

“额嗯——啊!!”

姽之被这粗鲁的举动差点撕裂了神躯,却还是拼着意志力强撑下来了。但体内的‘东西’越积越多,在他体内自发凝聚成型,姽之也慢慢明白了那是什么,瞪大的双眼紧跟着迸发出强烈的痛恶与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