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些干尸什么时候就忽然冲上来了,简直一不定时炸弹啊。
半空中的司桦君微微侧身,眸光紧盯着姽之避免他有什么异动,余光却不停往黎继那边扫。
姽之嘲讽道∶“怎么?看来杀了我比救黎继要重要啊,那看来你也不是很爱他嘛~”
姽之只是想说出来痛快,但就是不知这句话戳中了司桦君哪个痛处,他微微侧过头,不过片刻双眸充血,死死盯着姽之的目光仿佛深渊爬上来的恶鬼紧盯着一块令人作恶的不知从何下嘴,爬满蛆虫的腐肉。
姽之被他看得很不爽∶“怎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
“……”司桦君不语,只是指尖微颤,随后朝姽之迈近了一步。
姽之神躯瞬间紧绷,脸上吊儿郎当的笑终于淡了下去,整个人由于弦上之箭,找准时机蓄势待发。
望舒眼神在对峙的两人中来回打量,随后也跟着逼近姽之,只不过望舒在此过程中也跟着远离了司桦君几步。
三个人形成诡异的三角洲,各占一边,形势诡谲,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仍未可知。
空气都凝固了。
无形之中仿佛将不过几息的功夫无限拉长,架起弓箭的弓弦越拉越紧,越拉越紧,长弓弯曲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发出逼近临界点的警鸣。
在姽之率先出手的那一刻,空气被打破。
砰!
长弓夭折了。
弦上之箭腹死胎中,被抢占先机的司桦君侧头躲过姽之一记迎面利爪,逆流直上,抬手抓住姽之伸的笔直的手臂,另一手手臂曲起,手肘直接怼向姽之的腹部,在其身形一晃时抓住破绽,怼完一击的手肘直接向上一顶,另一手拽住姽之的手臂,配合着来了一记完美的单手摔。
将姽之甩出去十米之外,司桦君转身站定,气质从容不迫,一根头发丝都没有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