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之的软鞭上全是不明显的倒刺,虽然司桦君只是被抽了一鞭子,但实际上与被刮下一层皮无异。
姽之拿着清雾砚,冷笑道∶“战神,不过如此。”
虽然清雾砚散发出来的黑雾不分敌我,但魔界却占尽优势,因为魔界有源源人马支援而来,天界却没有。
姽之眼见差不多了,便挥手撤掉清雾砚的黑雾。眼前终于有了些亮光,司桦君姿态狼狈,左右环视一圈。
很好,全都是魔军。
司桦君勉强收敛心神,不被姽之之前所说的浑话打扰,撑住剑稳住身子。司桦君伤的不轻,那一鞭子姽之没有留手,斜着的一道伤口由左肩膀到右腰侧,横在司桦君身前,铠甲碎开一道长长的裂痕,在铠甲之下的是血肉翻飞,鲜红的液体浸透了雪白的衣衫,好像将他整个人分成两半似的。
“你这是何必呢。要是我,就直接缴械投降了。”姽之嘲讽道。
谁料司桦君冷哼一声,反嘲道∶“所以我是战神,而你不是。”
不知道司桦君的话撩拨了姽之的哪根神经,他的手猛地攥紧,面目狰狞。是啊,所以我不是战神,司南喜欢的也不是我!可是……
“有什么关系?投降示弱、夹着尾巴做人、苟延残喘蓄力反击,有什么不对?!你们才是傻子,你们都是……”活着才有办法,不是吗?姽之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司南,你他娘的真是个傻子。死都不怕,你还怕活着?
“傻不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用的死,比过无用的活。”司桦君抹去嘴角的血痕,神色凛然,一身正气与身后蓄势待发想要围剿的魔修们形成强烈的反差。
有用的死,比过无用的活?姽之讥讽的看向司桦君,冷哼一声∶“你都没有生不如死过,凭什么说这句话?!”
几乎是瞬间,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向对方冲了过去。
神躯与肉躯不同的地方就在于,金光不坏、百伤必愈。姽之的武器既然能伤他至斯,必定不凡。而虽然他的伤还没有完全痊愈,但几乎也只剩下皮外伤了。
司桦君感受着因为大幅度动作而产生疼痛感的胸膛,与姽之从一开始的小打小闹,到后来的全力以赴,感觉只是普通的疼痛,并没有方才那样限制活动,司桦君才默默地松了口气。
还好是能短时间痊愈的伤。这下没了顾忌,司桦君出招越发凶猛狠厉,似是要将心中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都发泄到姽之身上。这架势,比没受伤之前还要狠辣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