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黎继抬了抬有些发麻的手指,上一秒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望舒察觉不对,连忙回头望去,就见黎继呆呆的还在原地,不知为何猫着腰,一副要摔倒的样子。
“黎继!”望舒连忙赶过去,伸手将他扶起,问道∶“你没事吧?怎么了?”
“没、没……”黎继晃了晃手,深呼吸几口气,能感受到心脏骤停后那种呼吸停止的窒息感慢慢消散,黎继这才缓过神来。
“没事。”黎继摆摆手,冷汗从额角流下都没注意,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就是刚刚坐太久,脚麻了。”
“是吗。”望舒意味不明的说道∶“那能走吗?这里离客房可有些远。”
“走吧。”黎继无所谓的说完,硬是拖着有些疲软的身子跟着望舒回到住所。
庆幸,望川宗的客房虽是两人一间,但是两小间的构造,也避免了黎继和望舒面对面的尴尬。
回到房间,黎继连忙将房门落锁,手颤颤巍巍的揪住胸口的衣衫,喘着粗气做到了距离自己最近的椅子上。
一股揪心的痛痒从心口处传来。仿佛有成千上万只幼虫在啃食他的血肉,又痛又痒,刺激着黎继紧绷的神经。
豆大的汗珠细细密密的冒了出来,黎继咬紧牙根,只能忍住不发出声音,却不能控制自己的手脚。拼命撕扯着身上的衣衫,黎继痛苦的浑身抽搐。痛痒感结束后,剩下的就是好似肉被利刃一片片削下,一股绞心的疼痛瞬间蔓延遍四肢百骸。
被咬住的下嘴唇冒出几个鲜红的血珠,一手攥紧了,指甲都嵌进肉里黎继也没觉得疼。另一手手背青筋暴起,不停地撕扯着衣衫,前襟已经被折磨的皱皱巴巴,里衣被汗浸透,变得潮湿,甚至连脖颈都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不知过了多久,那如同潮水一般的痛苦逐渐散去。
黎继整个人像是被打捞上岸的鱼,疼痛撤下后,只剩下体内一片火辣辣的灼烧感,好似连血液都变得沸腾起来。
椅子不知什么时候倒在地上,而他也大咧咧的在地上摊开来。
能够感到从唇上滚落的血珠顺着汗液一同滑下,黎继有些厌恶的皱起眉头。他现在没心思去管这是怎么回事,就想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