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之在两人走后的下一秒,脸刷的一下拉了下来,冰冷僵硬的不带丝毫感情,好像一个不通人情的死尸。
怀瑶见此,用冷漠的语气说着刻薄的话,道∶“我以为你会痛哭流涕的感谢我没有捅穿你的身份。”
“我不会,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愉悦的话语被瘫着张脸的姽之说出,颇为诡异。
怀瑶心下不停琢磨着,不由得质疑道∶“你真的会帮我?我只想报仇,如果你对我说谎,我不介意——”他拉长语调,接下来的话自然不言而喻。
姽之勾起唇角,僵硬死寂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人味儿,他狂妄的笑了,藐视道∶“不过是一小小震天雷,吾一手稍使力能可捏碎。”
怀瑶一愣,后又恢复一脸平淡,显然是不会相信一个小小金丹说出的这么荒唐的谎言。他反过来口头警告,道∶“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劝你,最好别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
“动了又怎样?”姽之对着怀瑶不着痕迹的轻蔑一扫,淡淡道∶“与虎谋皮的下场,我以为你早该做好准备。”
怀瑶轻笑道∶“是吗?那你又怎知,我所做一切皆是一场水中捞月?”
对他的话不以为意,姽之冷淡道∶“你修外庭,我去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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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继心不在焉的跟在司桦君身后,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司桦君也从来不是什么懂得迂回之人,一语直球正中红心。
“你在纠结,要不要让怀瑶离开这里?”
黎继一怔,下意识道∶“你怎么知道?”
司桦君无奈摇头,道∶“显而易见。”
“……哦。”黎继默默地点头,收敛了些思索的表情,见周围没什么人,便问道∶“那你说该如何是好?怀瑶他——嗯,这里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终究成不了他的避风港。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