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就是想管又怎么管得过来?不要说酒这些货物,就连耕牛等物资都有走私的,而且规模不小。官府的精力,还是要集中在战略物资管控上。管得多了,只是增加百姓麻烦。
喝了一会,邵凌道:“我们见到朝廷宣命,任命曹智严和解立农为镇抚使。深知此事重大,急急回到襄阳与节帅商议。他们两人也到了,应该也是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汪若海道:“此事我们商量过了。无非是朝廷见节帅势大,想分其兵,好控制罢了。现在北边刘豫和金军虎视眈眈,若是分兵, 不是自毁长城?只要你们的心中有数,不理会就好。”
牛皋道:“朝廷宣命,岂能不理?总要有个说法。”
汪若海道:“此事理了反而麻烦。你们只要当作没有这道宣命,该怎么干就怎么干,自然就没有事了。朝廷的心里有数,见我们不理,也就算了。”
牛皋点头。想了想,又道:“按常理曹智严和解立农要上表谢恩,那——”
“不必了。”汪若海摆了摆手。“谢恩表之类,一急免了。就当作朝廷没有发过这道宣命,也不要给下面的人讲。只当作没事发生就好。”
曹智严和解立农听了,一起道:“属下明白。”
王宵猎道:“我们是臣子,按理说,应当听朝命行事。但现在非常时期,许多事情不得不行权。便如此事,明摆着是朝廷想分我的兵,易于控制。但现在是什么时候?随时会发生大战,分兵之后襄阳一带如何防守?对朝廷来说,我们一只军队败了就败了,最好是没了。但对国家来说,好不容易攒起这样一支军队,就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没了,这个国家还有前途吗?说真的,只是当作无事发生,我已经算是非常顺从朝廷了。惹得性起,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邵凌道:“不这么算了又如何?朝廷就是认准了我们无可奈何。”
王宵猎冷笑:“无可奈何?从两淮到两湖,现在天下哪一个地方太平!我只要西与杨么配合,大军直入两淮,朝廷的那些官员就知道怕了。不过说到底,我们兴义军,本就是要驱逐金虏,恢复中原的,不能这么做罢了。等到冬天过去,北方压力小了,总要让朝廷知道厉害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