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道:“若是王观察,直接派大军渡河就是,我们如何抵挡得了?再者,数百大军,不可能河对岸没有一点动静。观察,我听说有一伙强人,盘踞在北舞镇南边,离我们不远。”
董平听了勃然道:“什么人这么大胆!这几年我只怕过一个王宵猎,还有哪个敢来!”
说话的人叹气:“襄阳的王观察,手下数万大军,比不得从前了。我听说,王观察治军极严,军中逃兵不少。数百数千的逃兵,王观察并不在意。但对我们来说,就是强敌了。”
听了这话,董平一下子怔住。是啊,自己只怕一个王宵猎,其他人谁都不怕。但王宵猎军队里出来逃兵,自己同样惹不起。不说别人,西华的彭晋原,自己可知道多难对付。
沉默许久,董平才道:“去查清楚,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实在不行,这两天进镇的陌生人,抓两个来!诸般刑具用上,我不信问不出来!”
几个手下一起称是。
到了客栈一问,却发现被怀疑的人全部不在。问店里小厮,都说下午的时候出去了。他们的客房没退,并不是离开。
几个人一商量,都觉得没有这么巧的事情。恰好来抓,他们就全部不在,莫不是走漏了消息?回去禀报董平,董平指挥人手,在自己的手下中查来查去。
北舞镇外的树林里,冯晖站在土堆上。高声道:“找了不少日子,栾庆山一直没有消息。听人说那一日他受伤不少,最后跳入汝河,想来是丢了性命。我们不能等了,今夜就动手!三百人到北舞镇,我们再是小心,也有许多痕迹。这两天,董平的手下怀疑我们派到镇里的人。再等上两天,他们若是发狠,把人抓起来拷问,很可能会问出我们的消息!”
旁边的任行道:“董平的兵马大多在北舞镇,有近五百人。三百人在镇外扎了个营盘,还有一百多人在南边的孟寨镇。董平的宅子里有一百余人,兵力不少。我们如何打?”
冯晖道:“这些人是乌合之众,如何与大军相比?其他地方的兵马不管,镇外的也不管,今夜直攻董平的大宅!先前投靠董平的,有原来军中的人。这些日子花了些力气,有八人愿投靠我们。等到黄昏的时候,我派人与他们联络,做我们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