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棺材板儿可不简单。”他阿兄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茬,笑了笑说道。
上回他们铺子里的厨子来这边学豆腐菜,在常乐县待了几天,回去以后就总说这常乐县的罗县令是个好人,明知道他不是这个县里的厨子,也让他跟着一起学,为人又十分和善云云,他们这些当东家的说这罗用几句不好,他还不爱听。
按这两日的形势来看,这回过来的这些商贾富户们,回去以后大抵也不能说罗用什么不好。
熏肉也吃了,奶茶也喝了,店家招呼得也周到,人罗县令还笑眯眯问你住得好不好,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甚至还把奶茶的煮法给公布了,就这,谁还能说出什么不好来,即便是有,那也是极个别人。
“他再如何机关算尽,这常乐县还不是常乐县?”那个弟弟说道。
“再过个两三年,这小县怕是要换个模样。”他兄长倒是对罗用很有信心。
“就这几百户人家,再如何折腾,难不成还能变出花来?”这两日的常乐县虽说就跟过节一般,与他们敦煌最热闹的时候比起来,那还不是跟乡野草集一般。
“你且看着便是。”年轻人心高气盛,夜郎自大,看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说也说不通,将来且有他吃亏的时候。
这时候,其他铺子里也有人在谈论罗用与这常乐县的事。
“这罗县令对常乐县着实尽心。”
“啧,争不过啊,往后必是要被他们分走一杯羹。”
“诸位无需多虑,这常乐县总共才多少商户?”
“……”
“……”
“那奶茶着实不错,待过两日回去之后,我们铺子里便也开始煮起来吧。”
“只是那茶叶……”
“差人去买,敦煌若是没有,便去凉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