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和妈妈很像。”
宛梨卧在了她的胸前,她头枕着汪妗竽的心口,双手和她五指缠握。
“每次宛梨犯错之后,妈妈都会批评我,但只要她说话的声音稍微大一点,妈妈就会马上后悔,跟我道歉,给我做好吃的。”她说着,把脸愈往汪妗竽怀里埋去,深深呼吸。
“再蹭也没有奶,”汪妗竽把她的头推开,“你是来我身上寻找母爱了么。”
“或许是。”
宛梨顺着她推的力道支起了上半身,她俯在汪妗竽身上,那一双琉璃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那眸光里藏着异样。
她到底不是七八岁的幼儿了,简单的零食玩具填不满沟壑。
她渴望更深层次的东西。
屋里安静了下来,汪妗竽没有移开视线,她和宛梨在这一刻的对视更像是对峙。
她们谁都没有说话,仿佛领地边界发生了摩擦的领兽,周旋着、僵持着。
谁都没有轻易发出嘶吼,正在计算着这一场斗争是否值得、这一场斗争该如何开始。
这样的僵持虽然看起来没有任何动作,但耗费着极大的体力和精神力。双方都绷紧到了极致。
宛梨的眼被两侧的发丝打上了半边阴影,她近距离地俯视汪妗竽,片刻后倏尔开口。
“前辈,我对谈恋爱不太擅长。”
汪妗竽瞳孔微缩,听来耳熟,是宛梨对所有男主下手的开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