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钰抬起了烟杆,含进了口中。
她仰头,眼神放空望向了房顶,像是在看着自己的过去。
过了一会儿,她回答了凉环的问题,“因为除了做娼,别的我什么都不会。”
“姐姐……”凉环迟疑着发问,“姐姐的父母亲呢?”
“我不知道。”绯钰摇头,“听我娘说,我的生父似乎是无锡的一个小财主。”
“姐姐的娘亲是……”
“也是个娼妇。”绯钰答得很快,可说完这句话后就起身拉开了被子。
“你来了许久了,去吃点东西吧,我睡一会儿。”她说完,上床闭上了眼睛。
凉环愣了愣,意识到绯钰并不想谈这些,于是作揖应是,“那姐姐有事就唤我,凉环一直都在。”
……
“郎君,郎君,我生下了我们的孩子了,你看看,长得和你多像。”
“那又如何,我们说好的,是个男孩我才接你回去。女孩有什么用,我家里的女孩够多了。”
“郎君!郎君——”
年幼的时候,绯钰得到最多的是旁人的怜悯。
娘亲不管她的死活,周围的姨娘们经常偷偷招呼她来吃饭,她们摸着她的头,常会同情地叹气,“你要是个男孩,现在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爷了。”
非玉的生父是位财主,姓王。酒醉后的王财主无意间踏入了她们这间小窑子,非玉的娘亲接待了他。
窑子里的女人身边常备红花,可是因为来的是个财主,娘亲便没有喝药,一夜过后,肚子竟也真的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