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燕珣妃一人站在殿中。
“呃啊……”她双手捂着头,闭眸皱眉,面上一片惨白。
好痛,头好痛……
母亲…您在哪里……珣妃好痛,珣妃好难受……母亲……
“这种两面三刀的女人,只是杀了真是太便宜她了,应该凌迟才对。”
忽地,女子身形一软,跪在了地上,失去意识昏厥了过去。月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得倒在地上的那身亵衣愈加苍白,也愈加单薄无依。
……
翌日,棠米吃早饭的时候听见了门口的男奴在窃窃私语。
她看向了给自己摆碗筷的弧月,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弧月动作一顿,“奴也不清楚,好像是昨夜公主梦魇了。”
“又梦魇?”棠米愣了下,“那我去看看她。”
弧月连忙拦她,“您有所不知,公主已经上朝去了,府里没有医师来,想来公主也没什么大事。”他笑道,“您稍安勿躁,下了朝公主就会来坠仙阁的。”
棠米闻言,也只好重新坐下。
她执着筷子,对桌上的食物没了胃口。昨夜珣妃说事忙,不和她一起睡,她知道定是自己白天的话伤到了她。
此前她几番真心交谈、鼓励夸奖都没能诱使珣妃说出真相,故而不得已走了激将法。
太子燕珣妃能伸能屈,但傲骨是在的。
棠米原以为自己当着她的面骂她,能逼得燕珣妃一气之下表明身份,可她没想到珣妃这么能忍,还能神色无异地跟她一起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