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堕落吗?

我不知道,可我觉得很痛快。

尤其是我对邹阳说出“写你妈了个比”的时候,感觉比抽了他一巴掌还要痛快。

班上有人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原来是夏雪那个可爱的姑娘。这个笑声就像是大坝的决口,一旦有了缝隙,就再也控制不住,几乎所有同学都笑了起来。

邹阳的脸憋的通红。其实我能理解他,对我这样一个被他欺负了三年的懦夫来说,现在不仅敢反抗他,敢豁出命去和他干架,敢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骂他,他肯定承受不了,必须承受不了。

可是他不得不承受。

我挑衅式地看着他。

“你敢骂我?!”邹阳吼了一声,脸颊上的肌肉在颤抖。

班上立刻安静下来。

我悠悠然走到窗边,再次抱起了那盆君子兰。

“怎么着哥们。”我说:“是觉得我上次没有砸着你的头吗?”

邹阳刚才还通红的脸,现在变得煞白起来。

“你……你敢!”

“你知道我敢不敢。”我微笑着说:“你敢再说一次写什么检查,我就敢把君子兰扣到你头上。”

“你……你……”邹阳指着我,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什么,你说什么?”我一手捧着君子兰,一手摸着耳朵:“大班长,我迟到了,你要怎么着?”

“你给我写……写……”邹阳气的语音发抖,但是后面的话还是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