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这话一丢出,张让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呆愣原地,似乎完全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面前的小皇帝口中说出来。
可刘辩却没准备给他细想的时间。
“如今天下纷扰,京中政令不出洛阳。你不如此,也难保他们不会搜刮百姓膏脂,如今这些脏钱收缴上来,也可用来救济流民。虽是拆我大汉西墙去补那东墙,却也比拦在那些人手中,做他们大兴刀兵的钱粮来的要好些,早晚有一天……”
一切问题都是经济问题,没钱,什么事都办不成。
作出这样的选择也是无奈之举,刘辩眼神一冷,心里的小本本上又多了很多个名字。
至于他这么说……
有八分是为了安抚张让,却也不可否认其中两分发自真心。
从张让逐渐平复的情绪和的遇知己的眼神上来看,这话有用。
或许是模板有用,管他呢!
大事已成,刘辩拍了拍尚自沉浸于情绪之中的大太监那瘦削的肩膀,便转回身朝着已然再次爆发“大战”的御座方向走去。
……
回到御座旁的时候,何太后正痛苦闭眼,用力揉着眉间。
情况显然又陷入了一个糟糕的循环。
而刘辩的回转,让她找到了一颗救命稻草,将心思短暂抽离回了面前的儿子身上。
“张常侍去哪了?皇帝,你到底搞什么花样?”
刘辩笑笑,指了指角落里陷入激烈思想斗争的张让,摊摊手,一脸无辜。
那搞怪的样子落在何太后眼中,竟逗得他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三十出头,风华正盛的年纪,如今不再板着脸的时候,这一笑竟意外的有些好看。
也对,自己现在也就最多是个初中生,而母亲这年纪,放在后世仍未成婚的都有一大把呢!
可惜这是自家老娘,刘辩可不敢多看,只是裂开嘴笑着回应,偷偷指了指身后吵成一团的众臣,示意何太后看着。
然后,他就那么转回头,又抄起了御座上的铜香炉。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