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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侍郎听着这话,附和说:“是吧是吧,微臣请陛下彻查此事!”

大约是先前被魏贤上了一课,郑家福现在稳重不少,淡淡地说:“那些举子来报的打人案件,已由刑部和大理寺派出郎中和仵作检验,没有任何伤痕。打人事件恐怕是无中生有,想来是这些举子在京中闲来无聊,凭空编造的。”

礼部侍郎当然是相信他手底下的举子,还想反驳。

郑家福冷哼:“微臣听说前些日子,秦大人府中有几名举子说不想参加春闱。说是想投入为官清廉的秦大人门下,就算是做个门客也好,不想进入朝堂污了理想,秦大人可是欣然接受呢……”

礼部侍郎一向只有他找别人的茬,哪有被人找茬的,当即就怒了。

朕看着这两人吵架,心态十分平静,丝毫没有挑拨朝臣关系的愧疚感。

进入三月,倒春寒临近尾声,大齐京城的春天拖拖拉拉地总算是到了,朕也顺利进入春困阶段。

毕竟朕的身体还是个贪睡的少年,会困多正常,老年人才不睡觉呢!哦,朕这话没有针对太后娘娘和熠皇叔每天一大早就往勤政殿跑的意思。每天早朝,这两人都跟比赛似得,非要比谁到的早。

朕也没有说他们老的意思。

嗨,反正,就是,那啥,给朕现在犯困找个借口。

虽然朕已经坚持了六七年每天早起上朝,但早起的倦怠感始终伴随着朕,如影随形,甩都甩不掉。

总结来说,可以概括为春困秋乏夏打盹。

冬天是啥,冬天是小动物冬眠。

朕打着呵欠进入勤政殿,好在朝臣们已经养成不能直视君王的习惯了,也没谁能看见朕这么不优雅。

王喜福兢兢业业地喊朝臣跪拜,朕坐在龙椅上醒脑子,没说话。

想着刚才来时路上见到树枝上冒出的嫩芽,朕掰着手指头算还有多少天才能去春猎放松放松。

熠皇叔最近对朕是真真儿要放权一般,早朝上朝臣吵个不停的官司都是朕来断,上朝的时间被拉长,阮先生的课要照样上,下午还得批熠皇叔送来的一堆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