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她最近老是去纺织厂。”
林萧会去纺织厂帮忙的事,安然也知道。
言外之意很明显,曹玲这会儿大概率看上林萧了。
安然听得牙痒痒,“那个女人,”安然每说一个字,就像口里塞了一坨翔,“抢完我爸爸还想抢我的……”
林萧觉得有些好笑,“你的什么?”
林萧怕颠簸到安然,所以下楼的时候走得很慢。
这会儿是天才刚刚破晓,楼道的光线不太充足,林萧走得慢,背着安然的同时,身子挨着扶手。
忽然,林萧感觉到颈脖一阵刺痛。
面对林萧的调侃,安然选择主动还击。
“安然,你改属猫了?”
不同于刚刚带着火气的发泄,安然这一口,咬得那叫一个折磨人。
贝齿摩过林萧的颈脖,像是少女带着不满在撒娇。
林萧感觉颈脖间,像有根细小的羽毛,在他心口上挠了挠,再挠了挠。
林萧瘙痒难耐,忍不住笑出了声。
安然不满噘嘴,“她都多大了,能当我们妈了……”
“她自然不能跟你比。”
上了出租车,林萧给司机报了就近医院的地址,顺便在路上报了警。
中年医生那些刚新鲜的ct,来回看了好几遍,“从ct上看,没什么大碍,不过这么深的伤口,要缝针。”
医生建议半麻,安然进手术的同时,警察也来了,跟林萧一起守在手术室门口。
手术押金要交三千,林萧几乎把身上所有钱都交上了,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安然出手术室的时候,被警察一眼认出来。
好巧不巧,就是负责安建国的案子的警察。
循例问了几个问题,警察收起笔录,“叔叔也很想帮你,但也提醒你一句,这是整个司法系统的事,你每天跑来喊冤也没用。”
“不要再做无用功了。”
安然这几天的游走几乎都在白费力气,但干坐着也不行,身为子女,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安建国吞苍蝇而什么都不做。
安然半垂着眸,“那我一点办法都没用吗?”
“有。”
麻药过去,安然不顾疼痛马上坐直身子,连林萧也听得仔细。